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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创业者” 如何长期享受创业过程?

“无限创业者” 注重的是享受经营企业的过程,而不仅仅是收益。以下是作为创业者保持快乐的方法。

我交谈过的许多初创企业创始人都将创业视为一场有限游戏。历史学家詹姆斯・卡斯(James Carse)在 20 世纪 80 年代创造了这个术语:

“至少有两种游戏。一种可称为有限游戏,另一种是无限游戏。有限游戏以取胜为目的,而无限游戏则以延续游戏为目的。”

经营初创企业的有限游戏通常是这样的:

  • 你着手开发一款有潜力改变世界(或者至少能让你赚大钱)的产品。
  • 基于这个期望,你从投资者那里筹集资金。
  • 你拼命努力打造并发展产品,直到它可能满足 “取胜” 的条件 —— 通常是以诱人的估值上市,或者被另一家公司收购。

如果你没有以这种方式 “取胜” 呢?那你就输了。(除非你是萨希尔・拉文吉亚(Sahil Lavingia),在公司未能达到收入目标后,他的投资者以 1 美元的价格将股权卖回给他。)

当你从这个等式中去掉外部资金时,游戏往往会发生变化。[1] 我几乎从未听过自筹资金的创始人讨论从他们的企业抽身的理想目标。他们不想抽身。他们在周末为了乐趣而开展项目。他们阅读《一人公司》(Company of One)、《小而美》(Start Small, Stay Small)以及《不必疯狂工作》(It Doesn’t Have to Be Crazy at Work)等 “生活方式型企业” 相关的书籍。而且他们尝试一些工作政策,比如从不安排会议,避免项目截止日期 —— 至少萨希尔・拉文吉亚本人(融资后)是这样做的。

换句话说,“无限创业者” 注重的是享受经营企业的过程 —— 而不仅仅是收益。

这是一种在现实世界中切实有效的思维转变,因为改变你的目标会改变你所看到的东西。这就好比计划在长跑比赛中争夺第一名和决定成为一名长跑者之间的区别。或者是训练卧推 200 磅和决定成为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之间的区别。在每种情况下,第二种方法往往会带来更持久且令人享受的生活方式改变。

我们这个时代最具影响力的 “无限创业者” 之一是斯科特・亚当斯(Scott Adams),他是广受欢迎的漫画《呆伯特》(Dilbert)的创作者。你可能很难遇到比斯科特更有创业耐力的创始人。在他一本书中提到的众多失败创业项目里,有魔术贴松香袋、冥想指南、多款太空主题电脑游戏、一款测量人们超能力的应用程序、一款文件传输产品、一个专门发布奇思妙想的网站、一款在线视频分享应用、一项杂货配送服务、一种带软盘袋的马尼拉文件夹产品、一项在在线日历中植入广告的服务、多家餐厅、一种手机键盘技术,还有几十项其他项目。他说,他的漫画《呆伯特》“一开始只是我愿意尝试的众多致富计划之一”。

斯科特是如何在经历了所有这些失败后还能坚持下去的呢?而且,在《呆伯特》取得巨大成功几十年后,他又是如何找到持续的动力去开发新产品、写新书并重塑自我的呢?如果你一直在留意,你已经知道答案了:通过以不懈关注系统而非目标的形式践行 “无限创业”。[2] 但斯科特本人表达得更直白一些:
“目标是失败者才关注的。例如,如果你的目标是减掉十磅,那么在达到目标之前 —— 如果真能达到的话 —— 你每时每刻都会感觉自己离目标还差一点。换句话说,以目标为导向的人几乎一直处于失败状态,他们希望这种状态是暂时的。如果你实现了目标,你会庆祝并感觉很棒,但这种感觉只会持续到你意识到你刚刚失去了赋予你目标和方向的东西。”

是啊是啊,这一切理论上听起来都很不错,但一个不便忽视的事实是,创业极其困难。大多数企业在创立后不久就失败了,而且很多企业根本赚不到一分钱。但创始人有账单要付 —— 而且他们没有无穷无尽的时间来支付。所以你可能会合理地反对 “无限创业”,理由是即使 “无限创业者” 参与创业游戏不是为了 “取胜”,他们也可能会因为资金耗尽而 “失败”。

但实际上,我发现这恰恰是支持 “无限思维” 的最有力论据。因为资金并不是推动创业的关键资源,动力才是。

没错:创业确实是最艰难的事业之一。创始人不能只擅长他们原本就擅长的一件事 —— 写作、编程、销售或管理人际关系等等。他们必须全面精通。尤其是在项目早期。就像任何一种职业资本一样,培养这种精通能力需要时间。通常需要大量时间。所以 “无限思维” 能让你为了实现被视为 “商业成功” 的里程碑(比如产生可持续的利润),做好投入数年努力的准备。

关于时间这一点,在硅谷并没有太多讨论。我认为原因在于,风险投资家(VC)对科技出版物和创业文化有很大的间接影响力,但他们通常并不关心成为一名优秀创始人需要付出什么。他们只对已经很优秀的创始人感兴趣。

所以创始人自己最好少关注 “创业文化”,要有长远眼光。“无限创业” 可能意味着在全身心投入创业之前,在本职工作上再干一段时间 —— 甚至无限期地干下去。这可能意味着联系一位成功的创始人,并提供无偿服务,以换取学习他们经营方式的机会。这也可能意味着在尝试推出付费产品之前,先学会向特定受众推出免费项目。[3]

但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要理会那些关于大学生辍学打造独角兽初创企业的故事。不要理会那些坚持认为你必须在 30 岁前达到这个或那个里程碑的人。永远不要理所当然地认为新闻中报道的 “成功” 创始人在封面故事中表现出的快乐就是他们真实的快乐。我个人认识几十个这样的人。享乐适应效应确保了他们成功后通常并不比之前更快乐。而当他们确实更快乐时,通常是因为他们找到了继续 “玩下去” 的方法。